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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4-30 23:54:05 本章字數:3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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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柒取過蘭瓷找來的藥臼,用溫水洗幹凈後,便是拆了一包今日從藥鋪子裏娶回來的草藥,一邊讓綠霜將燒開了的水取來,再取一只臉盆來。

綠霜趕緊按著君柒說得照做了,然後,便是與蘭瓷惶惶對視一眼,都是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麽,她也不敢多問,一直記著小姐說得那句話,紅浮與自己小姐只留一個在身邊。

君柒將藥包裏的藥材全數倒入了開水裏,用筷子搗了搗,保證每一個藥材都是浸潤到了熱水,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樣子,當臉盆裏的熱水不再開始冒煙時,便讓綠霜將水去過濾了。

同時,拿過一邊的藥臼,將過濾後的藥材,放入藥臼裏,細細的研磨,將濕潤的藥材研磨成濕潤狀。

蘭瓷與綠霜在一邊看著君柒的動作,心裏疑惑的緊,小姐這到底是要做什麽?若是要用藥臼磨藥,那也該是用幹的藥,磨成藥粉,如若要煎藥,該是要用溫火煎熬上許多,為何小姐要用開水泡軟藥材,才是用藥臼磨呢?

君柒也沒閑工夫告訴這兩個丫頭,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只是動作不停地動作著。

開著的窗子,將屋子裏面的藥味給散了出去,屋裏的藥味雖是淡去了不少,但柒緣院裏卻是不多時就滿是藥味兒,弄得院子裏的小廝與丫頭們十分迷茫,小姐身子好好的,這藥味卻分明是從院裏傳出來,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

這事,恐怕便只要君柒一人知曉了。

當君柒將那包藥材全數放在藥臼裏搗爛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兩刻鐘了。

“小姐,您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蘭瓷在一旁看著,看著君柒將藥搗爛後,停了停,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疑惑,便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她一說完,旁邊同樣被這疑惑憋得難受的綠霜趕緊也點點頭。

“今日那大夫不是說了?我的身子有些虛,要補。”

君柒沒看兩個丫頭,垂斂著眉目,低頭用手挖出那團藥泥來,伸出那一日醫救老太君的手,在手掌心處抹了好些藥泥上去,厚厚的一層,白嫩的掌心一下子變得黑黑一片。

蘭瓷聽了,還是不懂,小姐身子虛,那該是要熬了藥,每日煎服才是,這將藥材搗爛了是作何?

君柒沒多說什麽,畢竟,蘭瓷並不知曉那一日她給老太君醫治的神奇異能,自然不知道,此刻她的手掌心的隱痛。

她方才回來時,手掌心處便又是浮起一陣隱痛,一抽一抽地,才是想起了這招,用藥材敷住隱痛處,能解一時之痛,日後再熬制補藥補身子。

這種法子,是在軍隊野外求生時學來的,不過野外都是用的新鮮藥材,這藥是幹的,便取熱水泡一泡,泡軟了才是磨,藥效也會出來了,若是熬藥,那藥性全在湯水裏,沒這種敷著來得效果好。

君柒將藥泥敷好後,明顯感覺掌心處一陣火燒似的痛灼之意,不過卻很是舒服,就像將原先啃噬著自己掌心的小蟲燙燒似的快感。

“好了,在取一包藥去煎服了。”

君柒知道兩個丫頭還有疑問,不過自己也沒打算多回答了,揮揮手讓兩人將這裏收拾一番,有取出一帖藥,讓他們去煎。

蘭瓷與紅浮兩人一人打掃,一人去煎藥,君柒則是轉身進了裏屋。

她打開裏屋的窗子,方才外屋的藥味都是飄了進來,藥味有些濃郁。

她靠在窗邊,看了看手心的藥,又看了看窗外,窗子邊上,一邊是陽光,一邊是陰暗,如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在帝都街上看到的安府的馬車,她總覺得有些異樣,派人去盯梢安撫周圍的境況,卻是半點異樣都是沒有,兩樣結合在一起,不得不說令人懷疑。

她更懷疑的是,會不會,是安府,將君安氏擄走了?

不過,擄走她做什麽呢?無論是誰,將這樣一個弱婦人擄走,一點好處都是沒有啊,還是,這君安氏的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不過,據她所知,這君安氏不過是當年安府的嫡長女,別的其他身份便是沒有了,有什麽值得人將她從這郊外的落敗的君府擄走?

君柒的眉毛忽的跳了跳那只敷了草藥的手禁不住收了收。

這異能,許是因為自己身子才剛落定的原因,還未穩定,下次使用之前,看來還要觀察一番了。

……。

……。

第二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今日,是元治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六了,算算日子,再過幾日就要過年了,難得的好天氣,讓這府裏的人精神都是好上不少。

府裏少了一個主母,似乎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不一樣,從最初的惶然,到現在的無動於衷,過去的只不過是時間罷了。

早上的時候,君文俟君文韜兩兄弟被小廝擡著出了君府的祠堂,據說,兩個少爺從裏面出來的時候,都是面色發白,雙腿打顫,說話都是不利索了,滿臉的惶恐,打開門的一瞬,就是從裏面連滾帶爬地出來,臉上都是惶恐與絕望,但腿太軟了,以至於要讓人擡著回去。

而老太君也派人從郊外的學堂裏請了一個夫子回來,據說是個年輕俊秀的書生,就是不知能否鎮得住君文俟君文韜兩兄弟,以及其他幾個被老太君遣進學堂學的少爺比如君武行了。

君柒早晨的時候,慣例讓蘭瓷將早上府裏發生的事向她敘述一遍,今日發生的,如她所料,正想著去府裏被打掃幹凈的學堂看看,順便見見那蘭瓷說起他來還要臉紅的俊秀夫子時,聽到蘭瓷件新事兒。

“小姐,方才我去前院一同觀望夫子時,聽門口的小廝議論紛紛,說是外頭都在瘋傳大小姐二小姐,說得可是不好聽!整個郊裏都是傳遍了。”蘭瓷說道這裏,皺了皺眉,寡淡的聲音裏梢染了些不平。

“哦?”君柒停下腳步,她這大姐二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雖說是唯唯諾諾自哀自憐的,但也未出去給人落下話頭啊,“都說什麽了?”

蘭瓷想了想,有些不太敢說,君柒致以一個你大可說,我必不會怪罪的眼神後,她才斟酌著開口,

“回小姐,蘭瓷聽到,他們說我君府大小姐二小姐兩個嫡出小姐,比庶出小姐還無用,樣貌薄柳之姿,琴棋書畫又是平庸,還及不得府裏庶出小姐,還說,怪不得君府落敗如此快,原是嫡出如此沒用。”

蘭瓷小心翼翼地說完,期間一直偷偷瞅著君柒的神色,見自家小姐神色不定,看不出喜怒來,便越是心裏有些沒底,怕小姐怪罪了自己。

君柒站在柒緣院外一顆常青樹下,日頭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她身上,搖搖曳曳的,同時將她也是斑駁的心情印下。

君府嫡出沒用的何止她兩個姐姐,為何只提到她的大姐二姐,卻是未曾提到她那更是昏庸碌碌無為的大哥二哥?

“他們,他們還說…。”蘭瓷不敢看君柒。

“還說了什麽?”君柒見蘭瓷這般反應,便是知道,這下面的‘好話’啊,都是留給自己的。

“還說這君家聽說覆生歸來的五小姐本就是只識胭脂不懂詩書的蠢貨小姐,比起那兩個姐姐來還不如,說我們君府落敗,也,也是應得的。”

蘭瓷小心翼翼地說完,看著面前還猶自噙著笑眼底卻一片冷色的小姐,趕緊低下了頭。

似有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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